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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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啊？
啊？？？
談以睜大了雙眼, 怔怔地看著左渺渺。
她懷疑自己腦子進水了，不然怎麽會從左渺渺口中聽到這麽荒謬的話。
談以閉上眼睛，晃了晃自己腦子裏不存在的水, 對上左渺渺的眼睛飛速地眨了幾下, “渺渺, 你也看奇奇怪怪的言情小說了嗎？”
左渺渺也眨了眨眼, “我不看言情小說的啊。”
那怎麽會有這種天馬行空的想法？
談以穩重地拍了拍左渺渺的肩膀, “渺渺, 咱們還是學生, 還是要以學業為重哦, 早戀不可取哦。”
渺渺本來多認真讀書的人啊, 最近也不知道受了哪裏的荼毒，竟然開始想這些情情愛愛的事了。
太早了！她得幫渺渺把握好尺度。
左渺渺一臉懵地看著談以搖了搖頭, 對她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瞬間把自己剛剛的提起的心吞回了肚子了。
還好還好, 以以還是那個沒開竅的以以，不怕被別人家的孩子給拐走。
左渺渺堅定地握住談以的手, “以以，你說的特別對，我們還是學生，要以學業為重，你也知道咱們學校早戀抓得嚴, 不行的哦。”
“嗯！”談以狠狠點頭讚同。
她可是為此付出過實際努力的, 瞧她，為了避免原來劇情裏和秦則彥糾糾纏纏, 甚至都跑去錄綜藝了！
不管怎麽說，為自己感到驕傲, 先給自己鼓個掌！
只可惜，談以的好心情只維持了一節課的時間。
下課後，她和左渺渺一起去倒水，剛走出教室門，隔壁2班門口的兩個人就撞進了她的視線。
向珊背對著談以，擋在男生的面前，“秦則彥，老師說了讓我看著你，你不能逃課！”
她面前的男生——秦則彥，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向珊身上，斜睨了向珊一眼，“哼”地一聲冷笑，“你以為你是誰啊，好狗不擋道，滾開。”
那一瞬間，秦則彥在談以眼中有多麽囂張霸道，向珊在談以眼中就有多麽弱小可憐。
下意識的，談以回想起小說裏的劇情。
此時的向珊，仿佛是小說裏的自己。
向珊性子倔，面對秦則彥的狠話絲毫不退，談以遠遠地看到秦則彥的手動了一下。
那一瞬間，大腦甚至來不及深思。
被秦則彥嚇到的左渺渺一驚，只見她身旁的談以以極快的速度沖了上去。
“你想幹嘛！”談以想也沒想，就將向珊像護崽子一樣護在了身後，那雙明亮的大眼睛警惕地盯著秦則彥。
她的介入，讓秦則彥和向珊都楞了楞。
秦則彥看著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莫名其妙的女生，眉間一皺，正欲說話——
向珊抓住了談以的肩膀，“談以，你……”
“向珊別怕，我會保護你的。”談以語氣堅定，但向珊卻發現她的身體在微微發抖。
這……
秦則彥眼中充斥著被冒犯的不悅，“保護？就你？”
談以面對著秦則彥，透過他，腦海裏卻唰唰地劃過大段大段描寫他如何如何的文字，嚇得心臟撲通撲通地跳。
她想逃。
她不想和秦則彥這個所謂的男主有任何的糾葛。
可是——
向珊的手抓著她的肩膀，有一點點緊，抓得她有一點點疼。
不知為何，談以突然回想起那日直播時，席箬等人對自己的維護。
談以直視回去，“你別想欺負向珊！”
秦則彥雙手環於胸前，似笑非笑，“小姑娘膽子很大啊。”
膽子很大的談以抓著向珊的手稍稍後退了一步。
類似的場景，在小說中也有出現。
談以生怕秦則彥下一秒扯出一個所謂“邪魅狂狷”的笑容，然後說出那句——“你成功引起了我的註意，女人。”
她不可控地抖了抖，掉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而被談以護在身後的向珊，卻深深看了她一眼。
談以都害怕得發抖了，卻還要護在她面前……
向珊推了推眼睛，厚重的眼鏡下，目光逐漸堅定，她越過談以，看向秦則彥，“秦則彥，你——”
“你們在幹什麽！”向珊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已經被趕到的老師打斷了。
老師！
談以激動的轉過頭，在看到老師的那一瞬間，心裏那塊大石頭仿佛瞬間就落了地。
她感激地看了一眼氣喘籲籲的左渺渺，拉起向珊的手就往老師方向跑。
學生嘛，有問題找老師，多正常不過的事啊！
秦則彥眼睛瞇了瞇，“嘖”了一聲，拔腿就跑。
“秦則彥！站住！”中氣十足的老師轉過頭，安撫地看著談以和向珊，“談以，向珊，你們倆別怕，下節課快開始了，你們先回教室，剩下的交給老師。”
這可是年級第一和年級第二的好學生，肯定不會有問題，那問題的制造者只能是剛剛心虛跑掉的秦則彥了。
老師看向秦則彥剛剛跑掉的方向，邊打電話邊追了上去。
談以長籲了一口氣，“向珊，沒事了沒事了，你別害怕哦。”
她笑容明媚地說完這句話，又側過頭，“渺渺，幸好你把老師叫來了！”
向珊趁談以不註意，看了她一眼，厚重的眼鏡下的眼神讓人看不清楚。
向珊撇過腦袋，“誰害怕了，我又不是你這個膽小鬼。”
她這麽說，談以反而笑得更開心了，“不害怕就好，向珊你真勇敢！”
向珊一頓，臉微微紅了。
談以這個人說話怎麽都不知道婉轉，直來直去的一點都不懂得含蓄的美感。
向珊：“咳！你也不用怕了。”
“嗯嗯。”談以的笑眼收了起來，“向珊，剛剛……怎麽了？”
面對談以小心翼翼的提問，向珊抿了抿唇，“沒什麽。”
談以見她躲避開自己的視線，想了想，最終不再追問。
“嗯。”談以目光清澈，微微一笑，“那就好。”
向珊怔怔地看著談以，嘴角也不自覺揚起了淺淺的笑意。
“談以……”向珊別扭地抓了抓手指，才不情不願地說，“謝謝。”
談以紅著臉擺了擺手，“別別別，應該是我謝謝你。”
謝謝向珊替代她成為了秦則彥的同桌，向珊今時今日收的苦，她總覺得自己算半個元兇。
談以內心的愧疚又不知何時漫延開來，她握住向珊的手，“向珊，真的謝謝你！”
又來了。
這讓人摸不到頭腦的談以作風。
向珊淡定地抽回自己的手，“談以，讀書要適當而止，別把自己讀傻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往自己的教室走去，談以卻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認真道，“向珊，我會站你這邊的。”
向珊一楞，別扭地撇開臉，“知道了知道了，談以你真肉麻。”
“不就是讓秦則彥不要逃課嗎？多大點事，你太草木皆兵了……”
向珊碎碎念的話語在談以的目光中漸漸低了下去，她糾結了半天，才投降般地嘆了一口氣，“真的沒事，我知道你們對秦則彥的猜測有很多，但他其實沒有你們想象中那麽可怕。”
“他……”向珊組織了一下語言，“不是個壞人，談以，你不用這麽擔心我。”
談以怔怔地看著向珊，總覺得她現在這個樣子，又陌生又熟悉。
陌生得不像向珊，熟悉得仿佛某本小說裏的文字。
談以怔怔地看著向珊走回教室，直到左渺渺輕輕喊了她一聲，她才反應過來。
左渺渺：“以以，你怎麽了？”
談以眼光微沈，輕輕搖了搖頭。
心裏是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
在那天之後，談以偶爾會在走廊裏，看到向珊和秦則彥，十有八九，是向珊在拉著秦則彥，嘴裏喊著讓他好好上課，不要逃課雲雲。
秦則彥雖然神色不厭，卻奇異地沒推開向珊的手。
這畫面，莫名讓談以覺得頭皮發麻。
“……以以，以以？”
“啊？”談以猛地清醒過來，轉頭看向左渺渺，“渺渺，怎麽了？”
左渺渺一臉擔心，“以以，你這幾天怎麽了？好像魂不守舍的。”
“我……”談以張了張嘴，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麽和左渺渺解釋。
她想了半天，終於擠出一句話，“渺渺，你會喜歡又兇又壞但獨獨對你死都不肯放手的男生嗎？”
總覺得這話說得偏見很深……
談以習慣性自我反省之後，馬上換了個新的說法，“或者說對別人都很不屑，看起來壞壞的，但獨獨對你好好說話的那種男生？”
這話說出來，談以自己都沒有認同感。
她抖了抖，覺得換種說法以後那哪裏還是秦則彥，秦則彥就是她一開始描述的那種人啊！
談以還在糾結怎麽既客觀又準確的描述秦則彥，殊不知，一旁的左渺渺內心已經警鈴大響。
完了！
以以不會真的被不知道哪裏來的壞男孩蒙蔽了雙眼吧？！
沒等談以想出更合適的形容詞，左渺渺已經堅定地按住談以的肩膀。
因為社恐，左渺渺平時說話都輕聲細語的，但此時此刻，她的聲音卻有著從未有過的力量，“以以，絕對不會！”
“什麽對所有人不好，單單對你好，沒有的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等最初的新鮮勁過去，你就會變得和其他人一樣了。”
“還死都不肯放手？我和你說，這種人最危險了，他當全世界都是他媽啊？都得順著他啊？連個分手自由都沒有，太恐怖了好不好？”
“別試圖拯救男人，會變得不幸！”
“真的要找，也要找那種對所有人都很好，但對你特別好的那種男生！”
“啊？”談以覺得她有點跟不上左渺渺脫韁的思路，只能蒼白地回覆了她最後一句話。
“我不找啊。”
談以一說完，場面安靜了下來。
她和左渺渺二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雙雙歪了歪頭。
談以：“渺渺，你原來能這麽大聲說話啊。”
左渺渺：“以以，那你問這麽奇怪的問題做什麽？”
異口同聲下，二人又同時閉上了嘴。
左渺渺悄悄地把自己的手，從談以的肩上挪了下來，她低著頭，耳朵微紅，聲音比平時更小了，“以以，我剛剛太激動了。”
談以連忙搖頭，“不會啊，你這是為我著想呀。”
聽她這麽一說，左渺渺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笑。
談以有些好奇，“渺渺，你怎麽知道這麽多啊？”
剛剛左渺渺那語氣，淩厲地仿佛是頗有研究的兩性專家。
“我看網上大家都這麽說。”左渺渺揪了揪手指，輕聲道，“我覺得他們說得挺有道理的。”
剛一說完，左渺渺又有點擔心談以覺得她太過激，趕緊找補道，“我就是隨便說說的，以以你隨便聽聽就好了。”
“世界上應該會有那種願意為了你改變的男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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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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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懷疑自己腦子進水了，不然怎麽會從左渺渺口中聽到這麽荒謬的話。
談以閉上眼睛，晃了晃自己腦子裏不存在的水, 對上左渺渺的眼睛飛速地眨了幾下, “渺渺, 你也看奇奇怪怪的言情小說了嗎？”
左渺渺也眨了眨眼, “我不看言情小說的啊。”
那怎麽會有這種天馬行空的想法？
談以穩重地拍了拍左渺渺的肩膀, “渺渺, 咱們還是學生, 還是要以學業為重哦, 早戀不可取哦。”
渺渺本來多認真讀書的人啊, 最近也不知道受了哪裏的荼毒，竟然開始想這些情情愛愛的事了。
太早了！她得幫渺渺把握好尺度。
左渺渺一臉懵地看著談以搖了搖頭, 對她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瞬間把自己剛剛的提起的心吞回了肚子了。
還好還好, 以以還是那個沒開竅的以以，不怕被別人家的孩子給拐走。
左渺渺堅定地握住談以的手, “以以，你說的特別對，我們還是學生，要以學業為重，你也知道咱們學校早戀抓得嚴, 不行的哦。”
“嗯！”談以狠狠點頭讚同。
她可是為此付出過實際努力的, 瞧她，為了避免原來劇情裏和秦則彥糾糾纏纏, 甚至都跑去錄綜藝了！
不管怎麽說，為自己感到驕傲, 先給自己鼓個掌！
只可惜，談以的好心情只維持了一節課的時間。
下課後，她和左渺渺一起去倒水，剛走出教室門，隔壁2班門口的兩個人就撞進了她的視線。
向珊背對著談以，擋在男生的面前，“秦則彥，老師說了讓我看著你，你不能逃課！”
她面前的男生——秦則彥，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向珊身上，斜睨了向珊一眼，“哼”地一聲冷笑，“你以為你是誰啊，好狗不擋道，滾開。”
那一瞬間，秦則彥在談以眼中有多麽囂張霸道，向珊在談以眼中就有多麽弱小可憐。
下意識的，談以回想起小說裏的劇情。
此時的向珊，仿佛是小說裏的自己。
向珊性子倔，面對秦則彥的狠話絲毫不退，談以遠遠地看到秦則彥的手動了一下。
那一瞬間，大腦甚至來不及深思。
被秦則彥嚇到的左渺渺一驚，只見她身旁的談以以極快的速度沖了上去。
“你想幹嘛！”談以想也沒想，就將向珊像護崽子一樣護在了身後，那雙明亮的大眼睛警惕地盯著秦則彥。
她的介入，讓秦則彥和向珊都楞了楞。
秦則彥看著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莫名其妙的女生，眉間一皺，正欲說話——
向珊抓住了談以的肩膀，“談以，你……”
“向珊別怕，我會保護你的。”談以語氣堅定，但向珊卻發現她的身體在微微發抖。
這……
秦則彥眼中充斥著被冒犯的不悅，“保護？就你？”
談以面對著秦則彥，透過他，腦海裏卻唰唰地劃過大段大段描寫他如何如何的文字，嚇得心臟撲通撲通地跳。
她想逃。
她不想和秦則彥這個所謂的男主有任何的糾葛。
可是——
向珊的手抓著她的肩膀，有一點點緊，抓得她有一點點疼。
不知為何，談以突然回想起那日直播時，席箬等人對自己的維護。
談以直視回去，“你別想欺負向珊！”
秦則彥雙手環於胸前，似笑非笑，“小姑娘膽子很大啊。”
膽子很大的談以抓著向珊的手稍稍後退了一步。
類似的場景，在小說中也有出現。
談以生怕秦則彥下一秒扯出一個所謂“邪魅狂狷”的笑容，然後說出那句——“你成功引起了我的註意，女人。”
她不可控地抖了抖，掉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而被談以護在身後的向珊，卻深深看了她一眼。
談以都害怕得發抖了，卻還要護在她面前……
向珊推了推眼睛，厚重的眼鏡下，目光逐漸堅定，她越過談以，看向秦則彥，“秦則彥，你——”
“你們在幹什麽！”向珊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已經被趕到的老師打斷了。
老師！
談以激動的轉過頭，在看到老師的那一瞬間，心裏那塊大石頭仿佛瞬間就落了地。
她感激地看了一眼氣喘籲籲的左渺渺，拉起向珊的手就往老師方向跑。
學生嘛，有問題找老師，多正常不過的事啊！
秦則彥眼睛瞇了瞇，“嘖”了一聲，拔腿就跑。
“秦則彥！站住！”中氣十足的老師轉過頭，安撫地看著談以和向珊，“談以，向珊，你們倆別怕，下節課快開始了，你們先回教室，剩下的交給老師。”
這可是年級第一和年級第二的好學生，肯定不會有問題，那問題的制造者只能是剛剛心虛跑掉的秦則彥了。
老師看向秦則彥剛剛跑掉的方向，邊打電話邊追了上去。
談以長籲了一口氣，“向珊，沒事了沒事了，你別害怕哦。”
她笑容明媚地說完這句話，又側過頭，“渺渺，幸好你把老師叫來了！”
向珊趁談以不註意，看了她一眼，厚重的眼鏡下的眼神讓人看不清楚。
向珊撇過腦袋，“誰害怕了，我又不是你這個膽小鬼。”
她這麽說，談以反而笑得更開心了，“不害怕就好，向珊你真勇敢！”
向珊一頓，臉微微紅了。
談以這個人說話怎麽都不知道婉轉，直來直去的一點都不懂得含蓄的美感。
向珊：“咳！你也不用怕了。”
“嗯嗯。”談以的笑眼收了起來，“向珊，剛剛……怎麽了？”
面對談以小心翼翼的提問，向珊抿了抿唇，“沒什麽。”
談以見她躲避開自己的視線，想了想，最終不再追問。
“嗯。”談以目光清澈，微微一笑，“那就好。”
向珊怔怔地看著談以，嘴角也不自覺揚起了淺淺的笑意。
“談以……”向珊別扭地抓了抓手指，才不情不願地說，“謝謝。”
談以紅著臉擺了擺手，“別別別，應該是我謝謝你。”
謝謝向珊替代她成為了秦則彥的同桌，向珊今時今日收的苦，她總覺得自己算半個元兇。
談以內心的愧疚又不知何時漫延開來，她握住向珊的手，“向珊，真的謝謝你！”
又來了。
這讓人摸不到頭腦的談以作風。
向珊淡定地抽回自己的手，“談以，讀書要適當而止，別把自己讀傻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往自己的教室走去，談以卻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認真道，“向珊，我會站你這邊的。”
向珊一楞，別扭地撇開臉，“知道了知道了，談以你真肉麻。”
“不就是讓秦則彥不要逃課嗎？多大點事，你太草木皆兵了……”
向珊碎碎念的話語在談以的目光中漸漸低了下去，她糾結了半天，才投降般地嘆了一口氣，“真的沒事，我知道你們對秦則彥的猜測有很多，但他其實沒有你們想象中那麽可怕。”
“他……”向珊組織了一下語言，“不是個壞人，談以，你不用這麽擔心我。”
談以怔怔地看著向珊，總覺得她現在這個樣子，又陌生又熟悉。
陌生得不像向珊，熟悉得仿佛某本小說裏的文字。
談以怔怔地看著向珊走回教室，直到左渺渺輕輕喊了她一聲，她才反應過來。
左渺渺：“以以，你怎麽了？”
談以眼光微沈，輕輕搖了搖頭。
心裏是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
在那天之後，談以偶爾會在走廊裏，看到向珊和秦則彥，十有八九，是向珊在拉著秦則彥，嘴裏喊著讓他好好上課，不要逃課雲雲。
秦則彥雖然神色不厭，卻奇異地沒推開向珊的手。
這畫面，莫名讓談以覺得頭皮發麻。
“……以以，以以？”
“啊？”談以猛地清醒過來，轉頭看向左渺渺，“渺渺，怎麽了？”
左渺渺一臉擔心，“以以，你這幾天怎麽了？好像魂不守舍的。”
“我……”談以張了張嘴，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麽和左渺渺解釋。
她想了半天，終於擠出一句話，“渺渺，你會喜歡又兇又壞但獨獨對你死都不肯放手的男生嗎？”
總覺得這話說得偏見很深……
談以習慣性自我反省之後，馬上換了個新的說法，“或者說對別人都很不屑，看起來壞壞的，但獨獨對你好好說話的那種男生？”
這話說出來，談以自己都沒有認同感。
她抖了抖，覺得換種說法以後那哪裏還是秦則彥，秦則彥就是她一開始描述的那種人啊！
談以還在糾結怎麽既客觀又準確的描述秦則彥，殊不知，一旁的左渺渺內心已經警鈴大響。
完了！
以以不會真的被不知道哪裏來的壞男孩蒙蔽了雙眼吧？！
沒等談以想出更合適的形容詞，左渺渺已經堅定地按住談以的肩膀。
因為社恐，左渺渺平時說話都輕聲細語的，但此時此刻，她的聲音卻有著從未有過的力量，“以以，絕對不會！”
“什麽對所有人不好，單單對你好，沒有的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等最初的新鮮勁過去，你就會變得和其他人一樣了。”
“還死都不肯放手？我和你說，這種人最危險了，他當全世界都是他媽啊？都得順著他啊？連個分手自由都沒有，太恐怖了好不好？”
“別試圖拯救男人，會變得不幸！”
“真的要找，也要找那種對所有人都很好，但對你特別好的那種男生！”
“啊？”談以覺得她有點跟不上左渺渺脫韁的思路，只能蒼白地回覆了她最後一句話。
“我不找啊。”
談以一說完，場面安靜了下來。
她和左渺渺二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雙雙歪了歪頭。
談以：“渺渺，你原來能這麽大聲說話啊。”
左渺渺：“以以，那你問這麽奇怪的問題做什麽？”
異口同聲下，二人又同時閉上了嘴。
左渺渺悄悄地把自己的手，從談以的肩上挪了下來，她低著頭，耳朵微紅，聲音比平時更小了，“以以，我剛剛太激動了。”
談以連忙搖頭，“不會啊，你這是為我著想呀。”
聽她這麽一說，左渺渺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笑。
談以有些好奇，“渺渺，你怎麽知道這麽多啊？”
剛剛左渺渺那語氣，淩厲地仿佛是頗有研究的兩性專家。
“我看網上大家都這麽說。”左渺渺揪了揪手指，輕聲道，“我覺得他們說得挺有道理的。”
剛一說完，左渺渺又有點擔心談以覺得她太過激，趕緊找補道，“我就是隨便說說的，以以你隨便聽聽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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